“那个丫头，母妃见过两次，可那两次，她要么低着头，要么抬头的时候，面色清冷，性子孤傲，更不懂人情事故，这样的女子，别说进我们皇家的门，就是皇城中权贵家的门，也未必受欢迎。还是顾染雪这丫头，性子讨喜些，为人处事也圆滑灵动，你若是想娶那个长女，就等于是娶了一尊活菩萨供在家中。”
这个比喻，虽然不算合适，可也再恰当不过。
终日冷着脸，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连言语都不愿意多说的女子，长得再好看，性子还是孤傲，还是难以相处，这不是活菩萨，又是什么。
“……”
百里昊霖哪怕是借着酒意，也还是无力反驳。
顾清欢的性子，的确不讨喜，他在她的面前，就讨了无数回的没趣。
从开始到先前铺子的巧遇，她从未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看，也未有任何一句温言软语，还是冷脸漠视他的存在，就是冷言直接拒绝他的暗示明示。
让他的脸面受了损，让他的自尊心也受了挫。
按理说，他也该恼怒的。
毕竟他的身份尊贵，是摆在这里的，多少人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的恭维，城中的女子见了他，莫不都是一副痴迷的神情。
可唯独她，是个例外。
他所有的优势，他尊贵的身份，他显赫的家世，在她的面前，好像都统统失去了任何可以炫耀，或是施展发挥的机会。
偶尔，他从她的眼眸中，甚至还察觉到了一丝憎恨，甚至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