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顺从地将身体倚在他后背,头倚在他的肩膀上。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一声鸡鸣打破了屋内的旖旎气氛。
“我该起来了。”赵寅虽然有些眷恋身后那具身体,但他的语气却十分坚定,在冲着阿竹微微一笑后,转身下了床榻。
“我来伺候少主穿衣……”
“不用,你再歇息会。”
“可是……”
“听话。”
“呃……”
阿竹唯有苦笑着看着自家少主下了床榻,在穿好衣物后,端起桌上那盏油灯,又拿起一卷书册,走出了屋外。
旋即不久,屋外便传来了朗朗的诵读声。
“……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阿竹静静倾听着,虽然不解其意,但她却知道,她的少主读地十分认真,一字一句,皆铿锵有力。
『乡侯、夫人,少主真的很努力,希望你们在天有灵能保佑他……』
她心中默默祷告着。
稍稍听了一阵,阿竹也起来了,穿好衣物,借着油灯将床榻整理了一番,当看到某些痕迹时,饶是年长赵寅许多岁的她,亦不禁感觉有点脸烧。
她从未想过她会与自家少主走到这一步。
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亦没有夫人周氏的准许,在某一个夜晚,她稀里糊涂地就将身体给了足足小她六七岁的少主人。
『静女至少还有夫人的命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