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染上气不接下气一路小跑着前去,丫鬟紧跟在其后面。
穿过海棠范,又在路上拨开了那些肆意生长的树枝,地面上残留着潮湿雨水浸湿了鞋底。
到达时,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何事,如此不堪形象。”
上面太师椅上坐着个女人,靛蓝色长袍在外,头上带着抹额,手里面还端着碗茶,两鬓之间微微有些发白,脑袋上插着根简单白玉簪子。
瞧上去像是素净,好说话寻常人家当家主母。
可范染打眼瞥了,便知那白玉簪子不简单。
上好的羊脂玉,精致雕刻,价值倾城寻常得到小块便不得了,莫要说弄上这么大块制作成簪子了。
想必能待上此物,必然是身份不凡。
系统:“当然不是般人,这就是你名义上的母亲。”
随着系统在脑海里的话语说完,她对那老人的好感骤然之间消失殆尽,甚至有些厌恶在其中。
大概是原身留下来的情绪。
不知道迷信地连亲生儿子都敢活活饿死,而女儿连着生了两三个月的病,一次都没来看过的人,到底有多么冷血。
“母亲教训的是,不过是关心博福,所以便顾及不上。”
范染同绿禾站在门口,未曾进入大堂。
“放肆,男女授受不亲,你弟弟事情自然有家中长辈操持,何须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