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公主扶上床,李慢侯也趟了进去,相拥而眠。
一夜宿醉,醒来之后,仿佛一切都忘记了,公主再没有提起跟那些话题。
一连十余日,李慢侯都跟吴国长公主在海州的旧镇抚司官舍里,也不出门,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如同一对不问世事的野鸳鸯,门外的世界不属于他们,官舍才是他们的池塘。
李慢侯也不去办公,公主也不催问,那些公事关她什么事。
一直过了一个月,公主才不经意间问起:
“你真的不想娶嬛嬛吗?”
她竟没忘记这个话题。
“不是不想,而是没想过。”
“你可以想。强藩娶公主,等同加九锡!”
“我不想了。”
“为什么?”
“你想做女皇吗?”
“我没想过。”
“为什么不想想?”
“好像没意思。”
“这就是了。有人喜好古玩,有人喜好钱财,有人喜好名利,有人喜好权位。个人喜好不同,为什么都以为我会想当皇帝。我也觉得没意思。赵构的皇帝当得,哪里有我快活。”
“他是没你大胆。”
“我是没有约束。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干。我敢吓皇帝,我敢睡公主。这天下大概没什么我不敢干的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做一个人人都认为我想做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