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复耘道:“无风不起浪,骤然传开的传言,总归有几分是真。这里边或许有些地方不可信,但是也有些地方值得商榷。傅凌天确实不可能是席云霆的生父,傅无魔却未必和席云霆毫无瓜葛。不然,他是如何从无魔邪尊手下逃得性命?叫人如何能相信,区区出窍期的修为,竟能从渡劫期邪道的手中生还?”
太玄顿时愠怒,带着怒气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家席师侄乃是金火极佳双灵根,天生聪慧过人,自幼勤学苦练,年纪轻轻不到三百寿数就已是出窍期。他乃是战力最强的剑修,我重玄派上下的骄傲,整个罗辰大天境的修仙者无人不知他得英名。你长阳宫的弟子对上傅无魔有去无回,不见得别人就一样的下场。我家师侄能在傅无魔跟前走过几招,也是带着濒死的伤势回来的,要不是当时金禅宗的同道们在场,还真保不住他的性命!谢道友就算是嫉妒我重玄有此良才美玉,也不该如此污蔑!”
谢复耘气笑了:“我嫉妒?太玄真人,少来胡搅蛮缠!你若是真坦荡,可敢让我等一查?”
太玄皱眉:“你想查什么?”
谢复耘直言道:“席云霆的真元。和邪修有无关系,一验就知!”
检验功法,能立刻分辨出来是邪修还是道修不假。
只不过,席云霆体内不巧有傅无魔残余的邪修真元,根本就无法遮掩。
谢复耘到时绝不会相信这是残留下的,只会认定这股邪修真元是铁证!
心念闪电般在太玄的脑海中划过,他立刻做出勃然大怒的样子,怒喝道:“你这是借机生事!席师侄与傅无魔交战,被损毁本命剑,又生受傅无魔真元攻击。他当场重伤,体内经脉残留着傅无魔的真元,那时在场的金禅宗同道也知晓。你若以此为依据,分明就是颠倒黑白,牵强附会!”
谢复耘却道:“太玄掌门急什么?时过境迁,这将近三年的时间,他身上的邪修真元也应当被化解排除掉了。若席云霆真的没有问题,掌门何必着急拿此事分辨?”
太玄真人道:“道友莫非没听明白?席师侄毁了本命剑,又被傅无魔重伤,当时伤到了丹田。将养三年,也不过是堪堪养好了身体上的伤势,因丹田受伤,那些残余的邪修真元自然是无法彻底清除干净。”
谢复耘冷笑道:“太玄掌门说笑了,身为罗辰顶级的仙门,你们会连医治丹田伤的丹药都拿不出来。这话说出去,全天下的人都不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下还是奉劝真人,不要一错再错,庇护傅无魔的同党。”
太玄立刻就明白了,谢复耘是有备而来,他一定是知道重玄派曾经请了孟思前来给医治席云霆的伤势。说得更阴谋论一些,谢复耘甚至已经从孟思那里知道了席云霆体内诡异奇怪的状况!
这个时候再说出席云霆又爆掉了新剑,改修心剑剑修,只会被认为狡辩。
太玄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也无法阻止谢复耘了。
不管谢复耘这么做的原因是为师弟报仇,还是借此机会报复两派以前的恩怨。他是捉住了机会不放,一定要去验席师侄的真元,借此毁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