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怀孕后, 梁砚成连个文件都不让她翻。
听易俊来汇报公司业务已经是很大程度上的妥协了。
除易俊外,家里第二号重点观察人物是小宝。小宝上完培训课回来, 确实不再扑人,但改不了粘人精本性。不扑,但总是绕着池颜的腿蹭来蹭去。
趁爸爸不注意,就吐出一截舌头讨好地舔两下,很会见缝插针。
它很乖,不捣乱。但耐不住一靠近,就有道目光随之而来紧张兮兮地落在它身上。
小宝享受了成倍增长的注目, 私以为爸爸爱它爱得深入骨髓,一刻也不能离开。
于是更讨好地在身边绕。
一人一狗时常“深情”对视, 池颜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觉得木头紧张过头了,这个结论最初只是个苗头。在某天晚上起夜时,赫然发现床边有道阴影,就那么默不作声直挺挺坐着。
她睡眼朦胧顷刻被吓清醒,猛地坐了起来。
与那道阴影平起平坐, 她才看清,梁砚成穿着黑色绸质睡衣, 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目光半垂, 眼神柔和, 半夜不睡觉只顾看她一点都看不出隆起的肚子。
但这个时候惊吓多余其他,池颜抬手啪一声拍在他胳膊上,埋怨:“你存心吓我吧,臭木头。”
刚吓清醒,手上的力道软绵绵的。
落在他胳膊上那一记挠痒痒似的, 撒娇成分更多。
黑暗中, 男人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顺毛似的轻轻揉捏:“抱歉, 没睡着,想了点事。”
“想什么,想你家小木头叫什么?”
池颜翻了个白眼,“叫梁森森好不好啊,全是木。”
相处那么久,梁砚成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在调节气氛。
他配合地笑了一声,问:“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