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除开对美人有些执着外,人倒是挺好相处,他的画桌就摆在谭昭的旁边,似乎是对他挺感兴趣的样子,还跑过来跟他讲话。
不知为何,谭昭总觉得侯希白的样子……有点微微的眼熟,倒不是说长相,而是行为做事更或者是气质方面,只深想却又觉得不可能,他摇了摇头,示意对方看前面:“侯公子,要开始了。”
侯希白立刻凝神,便不再赘言。
湖上烟波淼淼,水光潋滟晴方好,此时有美人有仙乐,颇有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玄妙境界。一曲终罢,谭昭终于明白为何尚秀芳能被称为大家了。
她的声音,有股莫名凝神静气的作用,明明不带一丝内力,这或许就是有些人得天独厚的能力吧。
他望向四周,发现五人均为提笔作画,当然也包括侯希白。
而等众人如梦初醒,就有人开口:“惭愧惭愧,在下或许明白侯公子所言了,与这般的歌声相比,在下的画……当真不画也罢。”说完,便投笔入湖,走到船头听曲去了。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知道露台这边只有谭昭和侯希白,下一曲才继续响起,只这次开口的人已经不是尚秀芳了。
“只一首?”
侯希白却摇了摇头:“非也,尚大家每登台,都有两曲。一曲独奏,一曲为寻知音同奏,今日在湖上,获胜之人便可与尚大家游湖。”
“……”你们古代的饥饿营销简直比现代还可怕。
谭昭开口:“侯公子可是为此而来?”
侯希白点头:“也算机缘巧合,但能与美人同游,也是幸事,谭兄风趣文雅,可通乐理?”
问是这么问,但读书人若是连乐理都不通那就不是读书人了,谭昭自然会,但他无意去争这个:“宽心,在下不恋女色。”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幸好侯希白不是动辄杀人的魔头,闻言也只是笑笑,毕竟别人不想说他难道还能拿剑架在人脖子上说不成,他只是……听说师父对一佛门弟子看重甚深想看看是如何的人罢了。他敛下眸中的深意,认真地擦拭竹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