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吉比华阳大了许多,天空明亮,一抹抹长云象舟船一样彤彤发亮,看上去就是晚霞刚好的样子。空气对流,呼吸清新,感觉硫味少了许多。
玛吉的大街也是一圈一圈围着玛吉口修建,最里的一圈街道足有四、五里长,石道宽阔,可让四辆畜车并排通行。两旁起着古色古香的小楼,起码两层以上,最高的一家宴月楼足足有五层高。
临街都是铺面,街道中间又搭建起一排临时摊位。此时人头簇拥,熙熙攘攘,正是玛吉大集最后一天,很多商家都在大甩卖、大出货,使得不少摊位人满为患,寸步难行。
然而,在玛吉镇不少的街口,却贴着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一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人像——牛不易,悬赏五十万元。
四圈外的一条小街,低矮的瓦房里放着几张破烂木桌,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茶馆,临街的木桌上围了四个老头,正在打一种川藏流行的长牌。影鹤身着一身淘来的作训服,发须皆剃,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打牌,不时还说上一句,看上去和外面的退休老头没有两样。
但天眼却一直搜索着对面的一个院子。
他跟了牛不易都两天了。一天前,牛不易藏进了对门的院子里没再出来,而且天眼也搜查不到,让他非常郁闷。这小子躲哪去了,如果被他跑了,自己可没钱去长生界啊!
影鹤在大集上卖掉了一个玉佩和一个玻璃种翠戒,这两样在成都起码值一百多万的东西,在玛吉才卖了六十万,就差牛不易这五十万赏金了。
说起来,影鹤发现牛不易纯属偶然。自从见了通缉令,他就挂在心中,常常用天眼在玛吉镇上搜寻不一样的人。香格里拉人行动从容不迫,脸上洋溢着自然的笑容,很容易识别。前天,正是当地的睡时,一条小巷里有人匆匆走过,一下就引起了影鹤的注意。天眼一看,不是牛不易是谁!大喜之下,偷偷跟了过来。谁知牛不易跳进这家院子之后,却失了踪迹,想来这院中应有藏身的秘室之类。
茶馆最里,坐着一个练气初期的书生,一身白色古装,风度翩翩。端起盖碗,小心地吹开茶水上的碎末,仰头喝了一口。
在这个破烂的小茶馆里,他显得太引人注目了,旁人都离他两米开外。
书生长相清秀,不动声色地坐着,似乎在等人,不时抬头望上一眼。
不久,茶馆里的老头纷纷回家吃饭。影鹤笑呵呵地跟着一起往外走,仿佛他也是去吃饭一样。
和老头们在街口分手,影鹤侧身一晃,拐进一条一人宽的小巷,一看左右无人,迅速从兜中掏出一张布巾蒙住口鼻,纵身一跃,飞过四米高墙,落进那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