髯须中年却叫道:“国庆,你退下!”
那郑国庆气势大减,“是,祖上。”竟不敢回头,一步步警剔地看着章程后退,从另一边台阶下去了。
下得高台,一抹冷汗,心脏狂跳,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髯须中年微微一笑,“鄙人郑克塽,还没请教小先生尊姓大名?”
章程终于正视了此人。
这就是郑老怪?看上去不过五十多岁,比那郑国庆大不了几岁。形象还有点,怎么说呢,很象章程欣赏的一个姓氏少见的男演员,儒帅儒帅的,根本不象叶疏燕形容的那种不堪。
“在下中国国安少校,章程。你就是郑老怪?”
郑克塽一笑,“忝活了四百多岁,所以成了老怪物了。章兄弟,年纪应该不大吧。”
盼儿把茶给两人沏好,身子有点发抖。
“比你小得多,二十多!”章程随口说着,却对刚才没杀掉郑国庆相当不爽,难道要拿这个盼儿开刀?
“盼儿,你下去换身衣服再来吧,这样不礼貌。”郑克塽好象感应到章程的心思,对那盼儿说。
盼儿如得大赦,慌忙退走。
视野扫过,这座近十亩大小的大殿,现在只剩自己和郑老怪了,别说人,鸟都没一个。金刚后期核弹都炸不死,这还杀个鸟鸟。
郑克塽微微一笑,“章小兄弟,心情平复的感觉如何?”
心中戾气渐平,章程不禁暗叹,这威立得……半途而废。
怏怏不乐地开口道:“两件事,一、交出吴天明,二、梅天意是我师娘,双修免谈。”
郑克塽伸手端起茶杯细品,却没有说话。
茶碗轻放,郑克塽坦然开口道:“章小兄弟,第一件事理所应当。劣徒吴天明作恶多端,我把他关在悬剑洞面壁三十年,既是惩罚也是逼他反省,算是给他一个觉悟的机会。即然贵方前来讨要正法,自然交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