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西可以不可以到广州来一下?”
这个老贺居然这么回答!看来隐族的问题比艾肯说的还大,都敢抗命了,地心谁会抗命?
心中一怒,吼道:“如果明天,我在成都看不到你,你就不用干了!”
“上西不要生气嘛,我只是建议一下下咯,我来好啦!”老贺不急不痒地说。
章程啪的一声摁了电话,鬼火乱冒,意识一聚,就往手指上的寻踪器透了去。一番风驰电射,看到了老贺的模样。
老贺正坐在床上,是个混血面孔,左臂从肩到肘纹着纹身,赤裸的上身挂着一条夸张的金项链,嘴巴扁着,一转身又朝身旁的女子扑去。
章程赶紧退了回来,这就是隐族,还在东莞?
失望之极。
章程又给严鹏打了电话,电话没打通,可能关机了。然后跟欧阳通了电话,这小子居然又去都江堰了,忙那个马拉松的项目。
挂了电话,章程突然有些孤单,想起白天苏梅弹琴的剪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个月,事情如走马灯似的目不暇给,突然有了空,到不适应了。
又想起影鹤,偷偷用寻踪器看去。
观心阁里,影鹤身着灰袍,在一盏昏黄的灯下,津津有味地看着书,不时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可能是因为章程回来,拿回掌门令牌只是时间问题的缘故吧,兴致很高。突然,影鹤仿佛有所感觉,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摸了一下额头,又继续看书了。
这种被人偷窥的感觉,章程也有过,就是地震那天在红白那个潭边,虽然只有一瞬。
把意念收回,搞不明白的事都先放下。
师父非常接近炼气中期了,想起自己荒废了几天,章程盘腿坐下,按照《太上无极经》里的法子修炼起来。
清晨,屋内渐亮,修炼了一整夜的章程不觉得有一丝疲惫,反而大汗淋漓,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