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这一句,哪怕后两个字他没有听清楚,也知道一定是这四个字。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是在额头上再一次激烈的疼痛中醒过来的。
“······洞房!”
陈启在昏昏沉沉中,被抬到了一块门板上。
“你们两个,过来!抬着,跟候道长去院子里。”
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喊着,有人答应着,叫着什么当家。下一刻,门板就被抬起来了,陈启感觉自己像是在云端飘着,应该是出了门,光线亮堂得多了。就这么飘啊飘啊,飘了一会,门板被重重的放在了两张早就准备好的长凳上,长凳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来。
“麻烦二位,将大旺放进棺中!”
这声音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听着还有些许的沙哑,嘎嘎的,跟公鸭叫一样。
“老子要喝喜酒呢!没空!”
“走了,废什么话!”
“二位大哥,二位大哥!”脚步声远去,那公鸭嗓子已经开口骂人了,“王八蛋,好歹这也是你们大当家的小相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他骂得极小声,若不是就站在陈启的身边,陈启恐怕都听不到。
什么大当家?什么小相公?这说的都是什么啊?说的该不会和自己有关吧?说自己小相公,你才小相公,你全家都小相公。
拜堂、喜酒、小相公?身上大红色的是喜服,额头上的疼痛是磕头磕的。
莫不是真的和自己有关,这刚到了阎王爷这里,阎王爷知道自己四十年老光棍,可怜自己,一来就给自己发了个老婆?这阎王爷倒也慈悲,不用上刀山下油锅的,还有媳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