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田一晨郑重点点头。“他还打架,一场篮球赛,裁判黑哨,他把裁判给打了。就些都是上高中之后干的,还没两个月呢,所以我们老师要奔溃了。”
“卧槽——”章嘉许忍不住感叹道。
应该是重名吧,安念一直嘀咕的秦年也不是这个小霸王的样子啊。“不会吧,不可能。”
“也快可以见到了,听说是清溪的房子还没法入住,搬家之后就会来了,你跟他从小就认识,怎么会没联系呢?”
“他是我爸那边的朋友的儿子,我也不太往他那边跑,况且……”况且他知道那些年的所有事,他见过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脆弱的章嘉许。“况且分开这么多年了,很有可能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章嘉许继续开玩笑说:“十年生死两茫茫。”
这个句子用在此处实在不恰当,这是一首太美的悼念之词。田一晨说:“章同学,我觉得你脑子里住了一个科学家。”
“夸我?”
田一晨摇摇头说:“瓦特!”(与上海方言坏掉同音)
“真给面子,气的我要回家了……”章嘉许笑着说。
天色不早,他说的要走也是真的,田一晨把整袋猫粮都送给了章嘉许,因为他说他也要去小区找一找需要安慰的流浪猫,田一晨很想说你不就是那只需要安慰的流浪猫?
田一晨还想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每一次他毫无征兆出现的时候,都像一只需要安慰的流浪猫,不高兴的那么明显,连眼睛都不会亮了的那种伤感,自己又不是什么拥有魔力的巴啦啦小魔仙。大概他是装作很高兴然后离开的吧,否则来一趟的意义都没有了。
净在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