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先道歉，为什么顾念永远是这么高高在上？
摆放在餐桌边的手，不知觉地紧握了起来。
稍后，顾依诺深呼吸三口气，“顾念，抱歉，我这回记住了，以后不会再那样喊你了。”
顿了顿，她缓缓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对面，顾念再一次看到顾依诺很不情愿但依旧要忍着憋着，她脸色不自觉地就染上了几抹戏谑。
她知道顾依诺能这么爽快地道歉，肯定有纪司霆在她身边压阵的功劳，但……那又怎样？纪司霆不就要这样拿来用吗！
再说，顾依诺不乱喊，也不会闹到她又要自己打脸的地步。
顾念微笑着，“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会到让你道歉的地步，不过……”
“不过以后真的就别乱叫了，因为——我很不喜欢。”
最后五个字，顾念咬得很重。
在她心里，一直有一道防线。那道防线时刻提醒着她，如果她哪一天真正地接受了这声“姐姐”，那她就是对不起她妈妈。
顾依诺在帝都的名媛圈子里混了这么久，总是学了些手段的。就算刚才有些许小尴尬，她也能将之掩盖过去。
没多久，她就又笑着问顾念：“顾念，一直没来得及，也没有机会，今天就在这里冒昧地问你一句，你和这位纪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说到“纪先生”时，顾依诺的眼神明晃晃地瞥向了纪司霆，而那眼神中的痴迷毫不遮掩。
顾念觉得碍眼，这回却也没说什么。
能让顾依诺这么看着他，是纪司霆的人格魅力。他们两人走大街上时，也经常会有女人这么盯着纪司霆，有些比顾依诺还直勾勾，她要是嫉妒的话，那岂不是要嫉妒成魔？还是要去挖了那些女人的眼，或者是毁了纪司霆的脸？
不现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