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身后的纪司霆也发话了，“顾先生，前面这句话不应该是对我说的，也不是应该由你说的，该谁说该对谁说，你不知道么？”
顿了顿，纪司霆又道：“不过也是，你确实应该管管自己的女儿了，别一天到晚遇见什么人都咬。”
低沉的男音清冷至极，听得出来，他是在发怒的边缘了。
刚才要不是顾念抓住他的手腕，纪司霆早就上去把抓住顾念的那只手给粗暴拉开了，哪由得她这么一直抓着顾念。
“是是是，纪先生说的是。”对于纪司霆的话，顾远明丝毫不敢反驳，他即刻命令顾依颜，“颜颜，快上去给你顾念姐姐赔不是。”
听到“顾念姐姐”这四个字时，顾念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厌恶。她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厌嫌，冷声拒绝：“姐姐就不必了，喊顾念就好。”
“爸！”一听到顾远明让自己去给顾念道歉，顾依颜立马就不干了。她撒娇似地怒气冲冲转头看向身后的顾远明，“凭什么要我给她这种人道歉啊？她当年可是害得我妈差点流产的人啊！”
顾依颜一提起这句话，气氛瞬间变得更为僵硬起来。
尤其是顾念的脸色最为难看。
到现在，她都还被这句话给诽谤着。可明明……她什么也没做过……
身后，察觉到顾念情绪变化的男人，眼中也涌起了一抹冷。他虽不知道当年顾念在顾家发生了什么，可很明显，她受到了他们的欺负，是来自家人的欺负。
从前她受了欺负没有和他说过，现在她都长大为人母了，还是在受着他人的欺负，纪司霆无法想象，在他不在的时候，顾念还受过多少来自家人的欺负。
眼中的冷芒似化为实质，从眼中抽离而出，形成一团冷气从人头顶而下，让顾远明等在场的人纷纷瑟缩不已。
“而且……”顾依颜还在说着，“爸，你干嘛要对着她那个男朋友低声下气的，也不看看她顾念是什么人，交到的男朋友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能是什么好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