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很清楚,她和哥哥、琉玉琉惜,都是父王的棋子罢了。
云儿太小,做棋子还不够格。若是撞到什么不该看的,以父王狠毒的心性,云儿唯有一死。
“云儿的死,我总也想不通,无冤无仇、又非利益之争,谁会害了她?所有只剩一条,云儿看见了她不该看到的事情。”
顿了顿,琉月又道:“妈妈,这些年,府里大概有多少死的不明不白的婢女?”
纪妈妈唇角哆嗦,好不容易从郡主匪夷所思的猜想中回过神来,整理了好半天思路,才道:
“往年并不多,其实高门大户,每年死几个下人,并不是少见的事,只是今年蹊跷,绿翠红梅和另四个丫头,一日之内,居然都因为急病身亡,那女人为了遮掩此事,着实也费了些功夫。”
说到这儿,纪妈妈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推测。
“郡主,您的意思是,绿翠红梅几个的死,与云儿的死......有关?”琉月点点头。
纪妈妈不知道,她却很清楚,从今年开始,往后连着四年,王府里会有更多蹊跷死亡的婢女,每年意外死亡的婢女都有一二十个。
到她出嫁前的最后两年,府里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吴氏根本压不住,甚至有两次,府里出现了婢女相携逃走的状况。
那时候她只觉蹊跷,还曾经再三叮咛丝竹园的人小心口舌,不要随人妄议。
这段时日,她将前世后事,细细密密的联系在一起,才敢肯定,云儿的死,必然与父王有关系,最起码,父王知道云儿的真正死因。
琉月看着纪妈妈,言辞诚恳的说道:
“妈妈,有些事情,我现在还拿不出证据,你.....可能相信我?”
到底是有些年岁,也经了些事情的人,纪妈妈此时已经从震惊中渐渐缓过来,她郑重的点头道:
“郡主大了,很多事情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抉择,奴婢相信郡主,也希望郡主和世子都能好好的。”
琉月沉默片刻,公议琅风还活着的事情,她嘱咐过青锁和细细,不能告诉纪妈妈,并非不信纪妈妈,而是因为,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纪妈妈必然不会同意。
她和哥哥,在未来凶险的四年里,一定能逃离,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