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指了指平部方向:“三娘子,老爷是没办法,但宫里那位呢?难道枕边风也吹不得?”
孙瑶清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好,如此,咱们明日便回都城。”
鸿宇殿内,太子长舒了口气:
“太好了,本宫回都城之前,此事总算查的水落石出,你这一趟金蝉脱壳去亳州,确实收获良多。
王世安这个吏部尚书,已经挺不过冬天,雷云浦和汪斌城对尚书位子虎视眈眈。
亳州刺史唐立俊既然是汪氏一脉的人,这个把柄,捏的正是时候,汪斌城唯老三马首是瞻,老三这次,怕是要丢卒保车了。”
南子言点点头,皱眉道:“二皇兄,你的头痛之症还未好些?”
太子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无奈;
“这扁头症的毛病实在折磨人,听说民间有偏方倒是有些奇效,可本宫偏偏不便广寻名医,且忍着吧。”
南子言道:“此事交给我,总有办法的。”
太子笑笑,对自己偏头症的毛病显然不甚在意:
“不说本宫,说说你吧,孙尚书家的小娘子已经在府里住了一月有余,你打算怎么安置人家。”
南子言神色淡然道:“她要住,横竖府里空院子多,她住就是了,与我何干?”
太子一愣,随即爆发了一串响亮的笑声:
“所以父王说你有时候是个呆子,而且还是个心思透亮的呆子,孙文彬打你的主意,算是他下错的最大一步棋。”
与太子又商议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等南子言送太子去‘玉鹏殿’休息,回到‘鸿宁殿’,便见南地远远迎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封了蜡的纸卷:
“主子,炎楚那边的消息送过来了。”
南子言进书房,打开纸卷匆匆一眼,随即吩咐南泽:“二皇兄后日启程后,我在去一趟炎楚。”
炎楚安定王府内,这两日有些忙,又到了一年一度,吴氏去‘清虚观’为逝去长子吃斋祈福做法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