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来找姑母有什么事儿,可别说午眠时间来姑母这里,纯粹是为探病啊!”
吴滨文脸红了红,他只顾着满心兴奋,居然忘了姑母有午眠的习惯!
端起参汤给吴氏喂了一勺,吴滨文斟酌一番,开口道:
“姑母,您这些年一面要掌家,一面还要看顾着我们几个小辈。父亲这边,对您又没有任何助力,侄儿心里心里觉得十分愧疚。”
吴氏脸色和缓了些,心道侄子性子纯良,这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
“即如此,你便要争口气,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惜儿,夫贵妻荣,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求你能给惜儿多少荣光,但起码,你得让她往后的日子过的无忧无虑。”
提起琉惜,吴滨文面上一僵,很快挤出一个笑容点头道:“姑母训导的是,侄儿记住了,往后侄儿一定不会给您丢脸。”
吴氏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你找姑母可有事?”
吴滨文松口气,总算不用拐弯抹角讲出来意:
“有件事情。侄儿觉得是件好事,但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做,想请姑母参详参详。”
他将方才在‘霓裳行’听祁掌柜说的话告诉吴氏。
吴氏思索片刻,看着吴滨文道:“你的意思,莫不是”
吴滨文点点头:
“姑母,侄儿这些年看着,府里常常入不敷出,姑母手上能掌握的银子也有限,九成银子还是掌握在王爷手中。祁掌柜那边,也并不十分尊重姑母。”
吴滨文说到这儿,吴氏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吴滨文却没注意姑母脸色变化,只一心一意说出自己的想法:
“侄儿想着,这是个机会,拿下这块地,放在手中至多一年半载,最少便会有翻倍的收入,有这些银子,姑母手头上也宽裕些。”
吴氏犹豫片刻,侄儿的话说的直白,听起来让她不太愉快,却是大实话。
祁韩此人,在当年于氏去世后,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据说是于家的远房亲戚,前来投靠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