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表妹,我方才在李府,一直给几位娘子解释,说三mei mei胆子小,母妃从来治家严格,她怕被母妃责罚才将责任推脱给我。
你何时听到我说过一半个字三mei mei栽赃这种话?
你小小年纪,难道不知道应该谨言慎行吗?你的话若是让外人听见,恐怕会坏了三mei mei的名声!”
吴裳芝白了脸。
“够了,都少说几句,当我这个王妃不存在吗?郡主,你出生时,便被御笔亲封为本朝开国以来第一位异姓王郡主。
这些年我作为你的教养母亲,时时刻刻唯恐没有将你教好,对不起皇上,对不起你父王。今日,你怎能不顾体统,与芝儿做这种口舌之争!”
吴氏的声音阴沉极了,那张在众ren mian前向严肃端庄的表情已经有些微微裂开,满屋的人都能感觉到她沉郁的心情。
站在琉月身后的小蝶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吴氏的话音落下,琉月看向端端正正坐在红木圈椅上的吴氏,水雾大眼里满是震惊:
“母妃,您常常教导女儿,身为姐姐,又是享了二品封号的郡主,应该时时处处以身作则,为两位mei mei树立好榜样。
如今,芝表妹言语中对我这个二品封号的郡主十分不敬,而且又歪曲事实,险些陷二mei mei于德行丧失的境地。
按律,我赏芝表妹十几二十个板子也不为过,现在,只是言语警告她几句,却又怎会成了口舌之争?”
吴氏震怒,脸上的神色已经是青一阵白一阵,满屋的人除了琉月和琉玉,其他人都有些战战兢兢,就连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金氏,也低着头只敢在心里看热闹,嘴上却不敢说半个字。
琉月无所谓,她贵为御笔亲封的郡主,吴氏不能对她用私刑。所谓的报复,只能在日常嚼用上克扣些罢了!
片刻后,琉玉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母妃息怒,依我看,二mei mei的确没有诬陷或指责三mei mei的意思,她只是有些性子好强,受不得丝毫委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