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已经睡下,急急忙忙穿衣起来,便和纪妈妈青琐一起赶去了浅云居。李婆子却不愿让纪妈妈进门,纪妈妈眯着眼问了一句:
“世子是我带大的,他的身体我最清楚,生病要用什么药我也最清楚,你不让我进去,如果世子出了状况,你确定能担得起责任吗?”
李婆子权衡了一番,才不情不愿的放琉月主仆三人进了院子。
明泸只有十一岁,已经服侍了琅华两年,正内疚的抹眼泪,看见琉月和纪妈妈进来,他使劲儿擦了把泪扑通一声跪在琉月面前道:
“郡主,都会奴才太大意,您惩罚奴才吧!”
几个婢女都在屋内,清芷皱眉迎上去。琉月心急如焚,顾不上理明泸,奔到榻前一看,琅华脸色赤红,人已经烧的糊涂。探探额头,温度高的吓人。
把脉,开方子,幸好她之前已经送了些常用的药材来浅云居,煎好药,看着琅华服下汤药睡踏实,琉月和纪妈妈青琐离开浅云居时,府里已经敲过了三更凌晨十二点。
青琐提着灯走在前面,纪妈妈扶着琉月,几个人一路上都极为沉默。
琉月打量了心事重重的纪妈妈好几回,她都没有发觉。
不远处能看到府里巡逻的护卫正在交班,青琐手里的气死风灯发着幽幽暗暗的光,将路面照的影影卓卓看不真切,琉月慢慢踱步,轻声道:
“妈妈,方才清芷说哥哥洗浴时不小心受了凉,可我给哥哥把脉,他明明是个燥火上扬的脉相。现在正是盛夏,哥哥这几日身子又爽利了许多,这受凉之说好像有些站不住脚啊!”
纪妈妈欲言又止,方才清芷气愤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世子发烧的原因自然不好跟郡主这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讲。
琉月心里却十分清楚,今日哥哥病情突然加重,必然另有缘由。
上一世没有发生哥哥今日发烧这件事情,或许是发生了这件事情,但青琐并没有安排秋歌来找她,之后又好心的刻意对她做了隐瞒。
看着纪妈妈脸色沉重却不说话,琉月一边缓缓往前走,一边似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