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常风一番解释,谭寒渊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是否想明白了常风话语之中的意思,转而又问道:“常风,先前你与那百里乐暄对峙,就没有想过她会恼羞成怒,直接出手杀了你?”
“想过,当然想过。”常风直言不讳,转而又说道:“不过,弟子认为那百里乐暄不会对我们出手。”
“为什么?”谭寒渊有些不解。
“江湖有规矩,庙堂是律法。”常风脱口而出。
“常风,不要说什么高深的话语,说的明白点。”谭寒渊则是微微一皱眉。
“这位谭执事,真是不知道这些年怎么在政事堂混了?”眼见谭寒渊询问自己,常风心中也是一阵菲薄,但嘴上却是解释起来:
“江湖有着江湖的规矩,但相对于庙堂来说,那些规矩大多是些约定俗成,并没有什么必须的执行力,是故江湖之中多有纷争,但庙堂则是不然,他们的规矩是律法,有着极大的执行力。”
“而那百里乐暄身穿蜀国军甲,定然是军方之人,军队的律法更为严格,弟子推断她绝对不敢轻易的向我们玄天宗挑衅,这一点从她将你们击伤并没有击杀就可以判断出,是故,弟子大胆了一次。”
这一次,谭寒渊听了个明白,不由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常风,最终说道:“常风,你真是滑头啊!”
常风也不知道谭寒渊这句话是褒是贬,只是微微笑了笑。
消化了一会儿常风的话语之后,谭寒渊突然又问道:“常风,你怕不怕死?本执事要听真话。”
不明白谭寒渊为何会有着如此一问,而且尤其强调了要听真话,常风略微一愣转而给出了回答:“弟子的命只有一条,当然怕死。”
“本执事还认为你不怕死呢?”显然对常风的话语有些失望,可是常风接下来的话语却是让谭寒渊一惊。
“不过弟子认为死要有个死法,不能无缘无故的白死,不能懵懵懂懂的枉死,更不能不知死活的找死,死,要死的自己愿意,要死的自己认为值得。”
“你这是什么道理?”谭寒渊真是有些被常风绕晕了。
可以常风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弟子也想的不是太明白,总之,弟子认为不能随便赴死,但若是真的到了需要以死换取什么弟子认为值得的事情,弟子会全力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