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上好的官窑大花瓶被掀翻,摔成了一地碎瓷片。芈天英怒吼着:“那个什么天佑是从哪儿蹦出来的?他不是紫霄宫的小杂毛吗?在么就成了皇叔的儿子了?”
屋内此时并不止芈天英一人。上首的桌案旁端坐着表情阴沉的夷洲王芈福生,在他身边还站着一名紫衣中年人,看站位应当是芈福生的心腹。另外这屋里还有七八人,俱都是刚刚见过天佑的官员或勋戚。至于本该随侍在侧的下人吗……早被清退到了这间屋子十丈以外的地方。
别看芈天英发这么大火,屋内其他人却是并不怕他,因此并没有人表现出什么太大反应。事实上众人的目光就从未在芈天英身上停留过,而是一直注视着上座的芈福生。尽管他们现在聚集于此所为的都是芈天英的王位继承权问题,但在芈天英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之前,一切还是得看这位夷洲王的。毕竟芈福生才是那个代楚王管着半壁江山的天潢贵胄,而芈天英吗……以后如何不指导,但现在,没有他爹他什么也不是。
“父王,你倒是说句话呀?”发了一通脾气后见没人搭理自己,芈天英便主动询问起了芈福生。
“出去。”心情本就不太好的芈福生现在根本没心情搭理这个不长进的儿子,直接就要把他赶出去。
芈天英却是委屈的喊着:“父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咱们要讨论的就是该如何抢回我的王位,你居然要让我出去?”
啪……哗啦……
暴怒的芈福生一巴掌将身旁的八仙桌拍了个粉碎,桌上的茶壶、花瓶一起摔了个粉碎。
“孽障,那是你王叔的王位,哪儿有你的份?马上给我滚回屋去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再敢胡言乱语我打断你的腿。”
“父王我……”
“滚!”
随着怒吼出声,芈福生身上不自觉的开始逸散出狂暴的灵力波动。这夷洲王身上的修为竟是比楚王还要高出许多,周围的空气甚至都因为周围灵力的暴走而开始急速奔流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在屋内刮起一阵旋风来了。好在那立于芈福生身侧的紫袍中年及时出手,轻轻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芈福生的肩上劝慰道:“王爷息怒,世子年幼可以慢慢教导,如今还是正事要紧。”
这人一边说一边冲芈天英打手势,这会芈天英也害怕了,不敢再顶撞父亲,灰溜溜的转身出了大堂往自己房间跑去,几个下人连忙跟着去了。
等芈天英出去,那紫袍人才松开手。此时大堂内的气流已经重新稳定了下来,芈福生身上的灵力也重新趋于平缓。
很明显,这紫袍人不但和芈福生关系极亲近,而且地位也不仅仅是下属那么简单,否则刚才这种情况做为下人是不可能胆敢直接把手放在主人肩上的。
眼看着芈福生重新平静下来,下面人群中一人略微上前一步拱手道:“萧大师说的对,现在还是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