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皇上一直仍不死心。
即便病入膏肓,即便要死了,仍念念不忘要控制所有兵权。
西门勄翻了翻白眼,低声:“让父王和大哥留在北疆,不要南下进京。北蛮人不捣乱,咱们就秘密找些人假扮北蛮人乱来,然后借此缘由留在北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然后呢?”西门远摇头:“自己找个借口坑自己?”
西门勄提醒:“慢慢熬。老皇帝不是快不行了吗?熬多一阵子,等他死了,事情就容易办了。”
“父王的意思是想借着年迈的缘由,交上一半兵权,然后退隐。”西门远眸光幽幽,低声:“大哥则认为,按圣上一惯的秉性只会做绝,咱们退步的后果只能是挨宰。”
“等等吧。”西门勄眯住眼睛,低声:“如果是东方泽上位,我们退步……应该仍有一线生机。”
她对他有信心,也相信他虽然外表冷峻,但不是残忍残暴之人。
西门远惊讶挑眉,低低笑了。
“小妹似乎对东方泽有所不同。论起来,我们跟他都算是同门。时局变更动荡,人心叵测,只是不知道他能多重感情。”
西门勄微窘,挖了三哥一眼。
“别胡说八道!我是以事论事……没特殊针对人。”
“哦?”西门远低笑:“你先来说说。他若上位,真不会跟老皇帝一样?”
“他不会的。”西门勄认真想了想,解释:“他很敬重老师,即便不喜同门师兄弟,仍会以诚相待,尽量帮着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