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俭道:“我方才试探过那刘仁轨,他也是唉声叹息,还向我求助,可见他知道这事绝非简单,他也非常忌惮。”
李义府抚须沉吟道:“看来这刘仁轨也并非传言中那般耿直,不知进退。”
王德俭分析道:“这刘仁轨当年的确非常刚正,脾气也是犟得很,但也因此受到太宗圣上的赏识,可如今他进入门下省这么多年,这再硬的脾性,也应该给磨圆了。”
李义府胸有成足一笑。
王德俭又瞧了眼李义府,道:“不过李中书,这事已经闹成这样,可大可小,你不能再麻痹大意了,我看这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出面去找刘仁轨。”
李义府这事干得实在是太离谱了,王德俭对于李义府也是非常郁闷,因此凡事嘱咐到位。
李义府皱眉道:“那叫谁人去?”
王德俭道:“可让令婿柳元贞前去,这样的话,即便有何意外,你也可撇清关系,只要李中书你无恙,其余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李义府点点头。
刘仁轨将门下省的事与同事交接之后,就出得门下省,准备先回家去。
可行到一半,迎面走来一人。
正是杜正伦。
“下官刘仁轨见过杜中书。”
刘仁轨急忙上前行得一礼。
杜正伦笑着点点头,问道:“这门下省的事已经交代清楚呢?”
“是!”
“仁轨啊!你在这门下省多少年呢?”
“已有八年。”
“八年!”
杜正伦感慨道:“这转眼即逝间,八年就过去了。”说着,他又向刘仁轨道:“仁轨啊,这人生短暂,在这官场之中,能够飞黄腾达的只在少数,许多人一生都碌碌无为,不是他们没有才能,而是他们没有得到机会,如今陛下给予了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把握住,也莫要让陛下失望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