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就跟入定了一样,低眉不语。
褚遂良忍不住了。你老大不发话,我们在这说有什么用,问道:“辅机兄,这都火上眉毛了,你怎么不吭声呀。”
长孙无忌稍稍抬了下眼皮,道:“你们一个仆射,一个中书令,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柳奭急切道:“国舅公。可不能大意呀,这可不是小事。”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道:“这不过就是武昭仪一面之词,又无证据。陛下岂会轻易相信。”
柳奭道:“可是我妹妹听说,当时陛下龙颜大怒。”
长孙无忌道:“公主夭折,陛下作为父亲,能不发怒吗。至于你说是针对皇后,我看也未必,谋害公主,这是多大的罪,退一万步说,就算皇后想谋害公主,也犯不着自己亲自出面,这得要多愚昧,才做得出这种事来,陛下与皇后是结发夫妻,还不了解皇后,陛下他能信吗?”
柳奭一听,挺有道理的,道:“可是有宫女为什么说陛下当时也将矛头指向吾儿。”
长孙无忌道:“我看那只是陛下为了安慰武昭仪,如果陛下真的怀疑是皇后动的手,那此事怎会如此轻易算了,只是对外宣告小公主夭折。”
“辅机兄言之有理。”
褚遂良点点头,又道:“但是这武昭仪矛头直指皇后,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不得不防呀。”
长孙无忌稍一沉吟,道:“武昭仪再厉害,她也是一个女人,论家世,他们武家算得了什么,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如今小公主刚刚夭折,陛下肯定会偏向她,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且看她如何出招。子邵,你让令妹去告知皇后,就说,清者自清,无须惧哉,如往常一般过就行了。”
柳奭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
......
崔家!
在崔戢刃屋中坐着二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青年,青年正是崔戢刃,而这中年男子则是崔戢刃的大伯,崔义中,如今在朝中担任正议大夫,崔戢刃的父亲并没有当官,他们这种古老家族,有些人天生不太爱当官,喜欢研究学术,请都请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