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一口气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我靠,碰瓷啊。”佩鱼先生随即开口道。
“那人还说了什么没有?”楚润珏问道。
“那人说要沈大人赔他五十两银子,不然他就要告到京兆尹府,求京兆尹大人做主。”左青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情景,转过头来说道。
“这心也太黑了吧?”佩鱼先生不由得摇头感慨道,“傻子才会给呢,闹到了京兆尹府,这人非要挨五十大板不可。”
“可我觉得沈大人会给这五十两呢。”周淳安坐在马车最里面,柔柔地发声。
“不可能,谁会当这种冤大头啊?”佩鱼先生摇了摇头,一口否决道。
“殿下,可以走了。沈大人给了那人五十两,已经先往后退了。”佩鱼先生话刚说完,左青便又来说了一句。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佩鱼先生坐在车里,有些目瞪口呆。
“不会吧?沈肖真的给了?”
周淳安坐在马车里,默不作声地撩开了车帘,那沈肖的马车颇为朴实,陵阳王平时极为地讲究排场出行常有两队家仆跟随,马车也是奢侈华丽到了极致。难以想象他的儿子行事居然如此素朴。
两辆马车相错之时,那质朴到了极致的马车里,忽地探出了一只素白的手来。
一张清风朗月的俊俏脸庞,自帘子后面露出一半。周淳安与他视线交错了一瞬,只觉得心里溅起了一股清泉,莫名地觉得舒服。
“诶,周小姐,你怎么知道沈大人一定会给那五十两的?”佩鱼先生的话唤回了周淳安的思绪。
“因为他是沈肖。”楚润珏率先出声。
“陵阳王长子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路上见到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大善人。”周淳安补充道,“如果一般人被如此勒索,一定会暴跳如雷,但沈肖不一样,他会觉得此人竟然敢讹诈当今的户部尚书,一定是家中遇到了窘境,不得已而为之。继而便会心生怜悯,最重要的是,五十万对沈肖来说算不得什么。”
“是吗?不过周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沈肖的为人的?”佩鱼先生更加错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