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放,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使用毒素!”年羹强的妻子和儿皓澈死了,他觉得毫无依仗,一心求死,年羹强,大有与夜倾宴同归于尽之意,可是,夜倾宴怎么可能会陪他去死,夜倾宴他还要匡扶大华,做一代君王,他是不可能就这么甘心得与他同归于尽的。
御放摸了摸口袋,满脸愁容,“干爹,对不起,儿子的口袋里那些毒素没有了,可能是昨晚彻夜布置这些大火球,所以落到了别处也说不上。”
“你这个废物,我养你这个废物干什么,你死了也便罢了。”夜倾宴怒吼一声。
孰料,年羹强怒火攻心,他两只手抓住夜倾宴的头颅,狠狠得用自己的额头撞击,这一下,几乎是要掉了夜倾宴的命,很快,夜倾宴的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顿时间,夜倾宴觉得天旋地转的,眼睁睁得看着年羹强竟然还想把自己同他一起拉近了那浑是沾满了滚烫石油的巨大岩石上,那岩石正是还没有被滚落下去的第十一个巨大的火球,只是山下满是一片火海,热浪上袭,还没有被火折子点燃的火球也燃烧起来了,岩石上熊熊大火,冒着令人呛鼻的黑烟,叫夜倾宴更是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御放,还不来救干爹我!”夜倾宴被熏得睁不开眼帘,可他的脑袋一直被年羹强的额头狠狠撞击,并且这个年羹强发疯了一般,生生得要把他,还有他自己,一同捆绑在巨大岩石上滚下去。
山头上的风势极大,只要跟岩石一旦沾边,顿时间就能够让身上的衣物燃烧起来,眼看着就要距离不到一丈了。
夜倾宴奋力拼搏,两只手想要尽全力得搬开年羹强一直纠缠在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更为可气的是,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迟迟得不到御放的回应,就算得到回应,那也是御放伴随着剧烈咳嗽声的声音,“干爹,火势太大,我吞下了延年春秋丹,身子永远定型在五岁小孩子的小身板,我够不着,我够不着啊。”
天,难道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么,不,夜倾宴不敢想象自己死亡之后下落到阴曹地府会是什么样的境况,他杀死了这么多年,满手血腥,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吧,不,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大业未成,大业未成啊!
也许五年前,我让这个孩子吞下了西域道人送给的延年春秋丹就是个错误吗?如果他没有吃下的,如今是九岁的身躯,他一定能够够得着救自己的吧。
不管了,不是年羹强死,就是自己死,想到这里,夜倾宴两只手指头狠狠向前一戳,他的右手中指头插入一个极为柔软带有弹性的地带,夹杂着一丝极为温热的感觉,在大火旁的炙烤之下,夜倾宴可以闻到血液因为大火快速被风干的呕心味道。
“啊——”年羹强吃痛一声,他左眼看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他瞎了,活生生得被夜倾宴戳瞎了。
想想自己的妻儿罹难,而他自己又被夜倾宴这个狗贼狠狠戳瞎了眼睛,年羹强两只手宛如猫爪一般,狠狠抓扣着夜倾宴的脸部皮肉,他原本也想把夜倾宴的眼睛活生生戳瞎了下来,可他右眼瞎了,左眼又被身侧的浓烟被灼热得受不了了,他顾不得了,就狠狠一撕裂,伴随着岳倾宴惨烈的叫声,夜倾宴的左耳朵生生被拧下来,破了相。
夜倾宴痛苦大叫,他双手猛得一推,年羹强就被推入了山下。
年羹强一直沿着山坡下不停得滚落,幸好他距离身旁的火球足足相隔了数尺,如果再靠近一点,一旦年羹强的身躯沾染了石油,他一定会被烈火焚身而亡。
山下陷入了一片火海,不过好在一条小溪贯穿着中央位置,赫连皇和帝后早就在众人的保护之下躲在这里来,小溪的位置处于低洼地段,裹着浓重石油燃烧着巨大火焰的滚岩尚且没有抵达此处。
这个,还是多亏了永乐侯爷夜胥华嗅觉敏锐,他早就闻到了山头上一股极重的油烟味道,带领着大家做好了安全防楚,要不然这一批人不管是赫连皇,帝后,还是谷乘风老人恐怕早已陷入火海之中,只是死了区区十来个军士罢了,要不然,后果会更加严重。
那十来个死亡的军士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保护赫连皇与帝后的安全,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以肉体铸就桥梁,这条小溪很深,不擅长凫水的,水性不好的人,就算不被大火烤死,也定然被水淹没的。
赫连皇与帝后等人通行之后,火球就砸在那些以肉体之躯作为桥梁的军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