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到底是什么事情?莫非你知道到底是谁在曲拱桥下作手脚?”赫连皓澈猜中了筱萝一肚子到底在想什么,就迫不得待得想要知道,“爱妃,你别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本王,叫本王去做不就成了?”
轻轻摆摆手,沐筱萝眼眸间的一池笑意愈发深刻了,“大王,有些事儿,还得瑾秋去办,你是西疆大王,日后可是要一统中原的呢,小小举手之劳的事情,还是叫瑾秋去做吧。她这个丫头,臣妾想,一定很想很想将功赎罪的呢。”
谁曾想得,那竹门嘎吱一声,在门旁边偷听的瑾秋不小心倾斜了香肩,眼看着就要整个人摔在地上,幸亏她体内的轻功底子勉强支撑了一下,还稳了稳了身子,脸上愈发红了。
瑾秋丫头本不想被王妃和大王知道,自己是在偷听,如今被他们发现了,可别提有多糗了,她埋着螓首,万分不敢抬起脸庞来,躬身道,“大王,王妃娘娘,瑾秋一定听从您们二人的话,有什么要做的,就尽管吩咐吧。瑾秋一定……一定万死不辱命!”说到这里,她还强调一下语气,拔高了音量,以此来表现出自己的决心。
声音这么高?是想要死吗?赫连皓澈剑眉下的一缕秋光冷冷得泛着潋滟,“你这个丫头!不知道王妃身怀有孕!是想要惊坏本王的世子吗?”
“瑾秋该死!瑾秋该死!”瑾秋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赫连大王他太过威严了,现在的瑾秋觉得自己每跟他说一句话,自己就战战兢兢的,就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这个也不能够哇,筱萝王妃叫自己办的什么事儿,也还没有开始说呀。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沐筱萝就招手将瑾秋走近一点,筱萝就在她的耳际小声说了,瑾秋先是惊讶得眼珠皓澈鼓起来,旋即头犹如点蒜苗似的,一直点个不停。
之后,瑾秋就出去了。
她们两个女子悄悄说什么,赫连大王愣是一个大字也听不出来,见瑾秋丫头离去了,他的好奇心就来了,在筱萝面前作投好状,“爱妃,能跟本王说一说,你刚才到底跟那丫头说了什么?”
“大王何必心急呢,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沐筱萝幽幽一笑,就先打了一个哑谜,急得赫连皓澈挠心挠肺的。
过了一会儿,沐筱萝轻轻得倒吸了一口气,直喊疼。
又急得赫连大王满头大汗的,“爱妃是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又在踢你了。”
“谁说不是呢。”沐筱萝就感觉肚子好像有股子翻江倒海的欲望,可是又很……反正那种感觉无论自己怎么说,赫连大王他一个男人也不知道呢,摆着脸道,“这就是女人的命呀,相夫教子,哎……”
听她唉声叹气,赫连皓澈脸上浮现一抹很不高兴的神情,“筱萝爱妃,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本王,后悔替本王生一个小世子,传我赫连氏一族的宗室血脉?”
“傻瓜!你胡说什么?臣妾是乐意的。”沐筱萝呼着气息,顿觉得此间水榭环境太过寒凉,并不是适合孕妇居住,紧紧拉着赫连大王的手道,“皓澈,快帮我搀去栖静院,臣妾要呆在大夫人的身边。”无论何时,只要呆在娘亲的身边,那么一切都能够化险为夷,也能够收获无限的安全感。
方陵大王当然疼爱他的爱妃,就旋即抱起筱萝,心里念叨着瑾秋这丫头这会子焦急得赶往哪里去呢,若她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搭一把手呢,不管了,还是先走好不远处的曲拱桥。
眼明耳亮的赫连皓澈抱着筱萝,出了水榭的外围,随便叫住了一个路过的三等粗使丫鬟,那个着暗黄比甲的丫鬟一直以来都是相互最为低等的丫头,如今被赫连大王亲口叫住了,她不免得又惊又喜的,连忙作了一个万福,“大王万福,王妃娘娘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