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之即,好似听到了防盗门打开的声音。
他回来了就好,每天晚上回来都要经过那条暗摸摸的巷子,她总是不放心。
他经常取笑她瞎操心,和平年代,社会主义法制社会,谁会在大晚上对一个大老爷们图谋不轨。
尽管他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担心,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有个什么闪失,她和女儿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春阳市第八中学旧教学楼,自从新教学楼建成投入使用以来,这几栋年代有些久远的教学楼空置近一年的时间了。
月光清冷如水,从窗户的窗棂格子间挤进来,刚刚好照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一张脸已经不年青了,一蹙眉之间,额头上明显几条岁月的印迹。
尽管岁月不饶人,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还是英气逼人,比时下那些号称小鲜肉的生瓜蛋子们显得有魅力多了。
窗户外头那棵大榕树上,一只猫头鹰在鬼吼鬼叫,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听起来真是瘆人得慌。
猫头鹰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男人醒了。
他花了一些时间来适应眼前的场景,在这个学校呆了二十来年,这里对于他来说再也熟悉不过了。
旧教学楼的阶梯教室,说实在的,破旧的旧教学楼,也就这间阶梯教室拿得出手。
最早的年代,这里就是学生们唯一娱乐的地方,电影,舞会,庆典活动。
偌大的舞台上,当年的她一袭红装在这个舞台上翩翩起舞,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舞出过他的视线。
而这一个晚上的他,就是这个舞台上唯一的主角。
他躺在舞台的中央,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不太清晰的画面时断时续,上了年岁,虽然他不想服老,但记忆力明显不如从前了。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