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老家来自北方,她做的煎饼可好吃了。
她笑着迎接我,然后递给我一个加了两个鸡蛋的煎饼,那个时候的我啃着鸡蛋煎饼,特别地满足。
尤其是二胖,当他眼馋地看着我啃煎饼的时候,他总是说。
“罗言,我真羡慕你有一个会摊煎饼的妈妈。”
有一天,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拿出一张离婚证对我说,以后她只有我了。
那天之后,我再也不姓罗了,我很高兴,因为那个姓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
当母亲不再摆煎饼的时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家里总是有形形色色的男人进出。
曾经有段时间,光顾我们家最多的就是村里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老光棍。
当我每次看到他咧着一张满口烟熏牙迈出我家门槛的时候,我一直想吐。
一开始,母亲还顾及着我,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总是我在上学之后光顾她的生意。
到了后来,她也无所顾及了,很多时候,我放学回家之后,门从里面反锁着。
我只好在门口的条石前蹲着写作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不知道这一种日子何日是一个头。
很快,我上六年级了。
那天,我在学校里和同学打了一架。
只是因为他骂我妈是破鞋,是出来卖的,而我就是靠着我妈卖身的钱养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