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其中十两是官府的赔偿,另外二十两是威远镖局给刚子的钱,还有十两是年镖头给的。剩下这十两,是我的一点心意。张伯你收下吧。”
“这、这银钱我不能收……”
张伯哆哆嗦嗦:“好孩子,我老头子没用,连安葬刚子的银子都没还给你们,哪儿还能再收你们的银子,你快收回去。”
“张伯,这些银子是给弟妹肚子里的孩子的,你拿着吧!”
推辞半天,一个要给一个拒收,争执间,最后还是白妮儿说话了。
“爹,您就收下吧。”
白妮儿朝覃宝山屈膝一礼:“大恩不言谢,覃大哥,今日之事,我白妮儿、我张家一定记得大家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只盼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也不枉大家的一份心意了。”
覃宝山分外感慨。
回家时,他忍不住和身旁的福伯说起了此事。
福伯倒是看得明白:“别说薛家、文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你无法撼动。就是那衙门里的小吏欺负到头上,没有功名在身,你除了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又能如何?”
“你要想挺直腰板做人,就得学会借势!借力打力,不但事半功倍,还能全身而退,方为上策。”
“可靠山山倒,靠树树跑。外力再好,终究不如自己有本事好。宝山,你若想挺起胸膛做人,最好也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成了,便一朝得势。败了,大不了就重头再来。”
“你仔细想想罢!”
“我想好了。”覃宝山分外坚定执着:“我要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