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刘氏满意了。
等纪氏和邱氏过来时,刘氏便迫不及待和二人说了此事。
邱氏一脸为难:“按理来说,都是同宗兄弟,志诚看得上我家宝山,我也不该推辞才是。可孩子前些天还说有事要出门,不如等我问过他最近是否有安排再说?”
刘氏和覃志诚一听这话,二人当即变了脸色。
覃志诚至从中了童生,便先后参加了两次州试,可惜都榜上无名。可这两次,都是覃宝山跟着他跑前跑后,他也习惯了事事都有覃宝山替他打理好,让他少费心。
眼下一听邱氏的话,当即拉长了脸:“三婶儿这般推脱,可是忘了志诚和山子乃是同胞……族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志诚高中,少不得提携山子一把。三婶儿今日之举,也不怕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
邱氏心中底气不足,怔在那不知该如何作答。
纪氏眼皮子一番,突然笑了几声。
“志诚啊,你这话,祖母听着咋就这么怪哩?你三婶儿不过是要问问山子的意思,毕竟大家都知道,二伢子成了亲,山子和晴儿的婚事也快了。你的事就重要,山子的终身大事就不重要了?”
纪氏早年没了丈夫,其后并未和长子覃富贵一起住,反而和小儿子住在了一块儿,其中的缘由,不乏小儿子聪明乖巧又孝顺、读书又好有关。奈何事与愿违,年纪轻轻早早就去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一家子只有两个寡妇,是非就更多!
纪氏多年守寡下来,靠得,不就是个“忍”字。
眼下见覃志诚一再逼迫,又见山子如今也快要成家立业,又出息了,自然不打算再忍。这才有了适才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