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还有你……”
她的手指所指之处,惹得被她点名的几人不由瑟缩,适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下子萎了下来。
“所谓‘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枉诸位饱读圣贤之书,岂能不知,那三人成虎之意?当真是‘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啊!”
一席话,说得一众学子都变了脸色。
“你这话是何意?”
那顾一飞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那些话,可是志诚亲口之言。难不成,他这话还有作假?”
“他当真是亲口告诉你,那副‘虢国夫人游春图’,是覃宝山所毁?你仔细想一想,他究竟是怎么说的?”
夏梓晴冷笑。
覃志诚就是再傻,也知道避嫌的道理。他再恨覃宝山,再想拉他下水,多半也会对外人隐晦的指责她这当弟媳的不是,而不会直接言明覃宝山怎么怎么……
果不其然,她的话一落,那顾一飞思索片刻,脸色也变了变,态度再不如之前那般肯定了。
却依然梗着脖子:“他本人不在这里,你、你说啥就是啥。反正、反正这都是他们兄弟间的事儿,我这个外人不便多言。”
“呵!——”
夏梓晴冷笑:“你现在想起,此事是他们兄弟间的小矛盾?你闹事儿不嫌事儿大,在挑唆人家兄弟情分时,就没想到这些?早干嘛去了,脑袋打铁了?”
这话惹得周围的学子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顾一飞吱吱唔唔半天,红着脸一把推开围观的众人。
“这话可不是本少爷说得。你要找,找覃志诚去!关我屁事。”
说完,他挤出人群逃之夭夭了。
围观的众人一看没有了热闹可看,都纷纷作鸟兽散。
留下饱受打击的覃宝山,垂头丧气站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