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现在不行,也太慢。卖鸡蛋更不可行,人口本来就少,还有交通还远,二十多公里才到县城,现在连个班车都没通呢。
想了半天,无果,小身板扛不住了,发出了疲劳的信号。任自强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任自强正在和周公相会呢,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刺痛,打了个激灵睁开眼一看,小妹的小圆脸出现在眼前。小脸涨红拍着任自强的脸喊道:“果果,尿尿!”
任自强一看,这是要憋不住的前奏呀!赶紧翻身起来跳下炕,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抱着小妹下床,紧赶慢赶的跑到地窝子外面让她方便。
幸亏小妹还穿着开裆裤,刚蹲下,一股清流就冲了出来。听着哗哗的水声,任自强觉得自己的小尿泡发紧,他三蹦两跳的跑到屋后,掏出小丁丁,舒舒服服的放了一泡水。
身份还是不好转变呀!记得自己十来岁时还被母亲领着去女澡堂洗澡,就记住白花花一片。什么三围,神秘三角区,通通没有概念,也没啥吸引人的地方。
说起来还不如一个糖豆的诱惑大。可现在谁知道自己六岁的身体里面有个四十多岁的灵魂呢?
任自强提好短裤转到屋前,小妹也完事了。就牵着小妹的手,进了堂屋。堂屋也空荡荡的,父母亲肯定是带着大表姐上地去了,二哥去上学了,小学就在队里很近。
现在是六月初,还有一个月就麦收。麦田里要除最后一遍草,估计是拔草去了。任自强到碗橱里拿了个小搪瓷碗,从茶壶里倒了碗水伺候着小妹喝完,自己也灌了一碗,咂咂嘴,有股很大的土腥味。
没办法,现在村里没有自来水,喝的用的还是涝坝水。顾名思义,就是十来户人家共同出力挖个大池子,放满天山上融化的雪水,澄清以后家里做饭喝水都是它。
村子周围挖了能有十来个这样的池子,本地人都叫它涝坝。夏天用水有涝坝水,冬天只能到外面破冰融雪来化水来做饭饮用。
所以整个冬天几乎不洗澡,头上身上虱子到处都是。觉得身上那儿痒随手一摸就是一个,放到嘴里嘎吱咬碎嚼巴嚼巴咽进肚子里,再小也是肉不是吗?
涝坝里的水是死水,滋生蚊蝇不说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小虫。取水的时候用两层纱布过滤一下,就担回家做饭,烧水。搁到现在,那是不可想象的,喝这样的水那还不死人呀。
奇怪的是当年就没事,没听说谁喝涝坝水死人的,连拉肚子的都没有。只能感叹原生态的就是好,没有农药、化肥的刺激,细菌呀虫子呀毒性也小,人自个儿就能抗得住。
感慨了一会,任自强看着小妹,唉!还是先当好小奶哥吧。任自强对小妹说道:“娇娇,哥领你出去玩。”小妹听话的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