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返回香港的海轮上,韩怀义才提及埃德加的事。
他也没提胡佛,而是道:“查理。”
卓别林也叫查理。
他说:“我觉得艺术应该在政治之上,我欣赏你针对某些现象的讽刺,我甚至为你喝彩,可是强悍如我也不能保证那些家伙会对你的影片做些什么,这徒增麻烦,所以我建议两点。”
卓别林安静的听着。
二狗子直截了当:“拍片就是拍片,无需特地为讽刺去拍,把意思包含就好。”
“搞事就是搞事,你看不惯的我也看不惯,咱们一起搞事,直接搞,我们找个目标,就好像上次的麦卡锡那种混蛋那样,狠狠弄他一顿,在现实里,然后还通过卖产品赚钱,怎么样?”
卓别林笑喷:“好的,查理。”
“真的?”
“是的,新片剧本我们一起写,你来把关。”他说着举起杯:“谢谢你的好意。”
“不客气,埃德加刚走,他告诉我希望得到你的体谅,顺便说一句,他流露的心声是,这对你也是种保护,而他也要自保,思来想去干脆就和你来了那一出。”
“这样?”
“是的,因为这对你其实没损失,对他也无害,但两全其美。政治人物的考虑和你们不同,但我恰好在两者之间,用我一生信誉担保,他说的是真心话。”
“我明白了,谢谢。”卓别林心中的怨气忽然消散。
是的,查理说对,埃德加没必要刻意针对我,可是,我正合适。
另外当时我在美国再待下去确实也不安全了。
“另外我和你保证,再过些日子,等麦卡锡那种货色彻底臭掉,我们一起去美国转转,你会知道,你在那里有多么的受欢迎,你名声可比我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