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之洞的儿子跪下道:“父亲,去吧,怀义二弟是一片好心,再说您也不能抗旨啊。”
张之洞其实也有些心动了,但老头子也挺矫情的,他还大怒说:“老夫临老倒成了猢狲的掌中玩物,老夫要是不去还成了抗旨!今儿我就抗旨了,我看这些洋兵洋将能奈我何。来人啊给老夫开路!”
但他戈什哈中的那位千总一摆手:“乱命不从,请大人遵旨。”
“反了你们了!你们这是陷我于不忠啊。。。”老头子直跺脚。
李斯特瞅他语气立马挺聪明的让白俄上前将轿夫挤开,抬起香帅就往新罗马的船上跑。
戈什哈们也搞,护着香帅家眷随员们一溜烟的跟上,老头子坐在轿子里紧闭双目,心想,我可是没有办法咯!然后这心里也就快活起来。
因为毕竟那小子千里万里都记挂着他呢。
南边的变故早传到了袁慰亭的耳朵里。
他和听闻张之洞会被韩怀义请去美国后,就和他现在最爱的儿子袁克文哀叹:“你说香帅懂个什么军伍,你家那怀义兄长却肯给他拼命。甚至还逼载泽必须要说动朝廷放人。”
袁慰亭也命苦,他是和香帅一起被调往京城的。
可人家有韩怀义,人家都已经飞起,他呢?
袁克文也挺不开心的,但这二公子的重点是,这么好玩的事韩怀义都不叫他。
他想想,就挺有心机的和父亲说:“大人,要不我替您去一趟怎么样?”
父子两说的是一回事吗?袁慰亭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当场揪住这自作聪明的小子一顿臭骂。
但骂完儿子之后,袁慰亭思来想去还是道:“要不,你发个电报试试?”
然后说:“不,明天你就去旧金山吧。”
袁克文虽然聪明但对现在政治一无所知,所以他以为老子迷糊了呢,不过袁慰亭能放他去浪他自是巴不得,他就很不怕挨打的说:“孩儿为父亲去一趟旧金山当然可以,但父亲有什么话要说吗,还有就是这出门的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