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话呢,韩怀忠已经笑了起来,和他坦白道:“老二,你的意见非常对,其实关于这件事我和高先生也早有商议,所以今年的漕运我看似争不过对方,其实还不如说我们没有发力。”
“居然是这样?”韩怀义大吃一惊。
韩怀忠却没有得意,他说:“可是我们两个加起来竟都没有你想的这么细致到位。”
“那大哥和高先生放弃漕运后,本来是准备做什么的呢?”韩怀义好奇了。
高玉明有些尴尬的道:“不如你。”
韩怀忠忙说:“高先生你不要捧他,需知道那时候石家还没有出事呢,所以并无现在的局面。”
但高玉明叹说:“不如就是不如,大东家别为我遮羞。二少爷无论是针对石家的手段,还是对信义和下一步的想法,都确实远在我的见识之上啊。”
“到底你们准备干吗的?”韩怀义都急了。
韩怀忠就骂他道:“你急什么。”
高玉明如实道:“二少爷,我的主意和你是云泥之别啊。老朽当时想的法子是,韩家退出漕运后只攻省内市场并逐步精简船队。另外将资金投入到购买田地上。”
韩怀义懂了,高玉明其实也看出时局不妙,便建议韩怀忠先收。
他不禁暗暗吃惊。
因为如果没有跨越时代的眼光,站在同一起跑线的话,韩怀义认为自己未必如这个老头子。
因为人家可是凭自己本事舍弃漕运的。
所以韩怀义没有膨胀,而是立刻真心实意的道:“高先生毕竟没和洋人接触过,也没出过扬州,能有这等眼光和想法,已经稳压石金涛一头了,老二我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