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挣扎着爬起来,旁边的人急忙扶了他一把。
他眼眶泛红,声音几近哽咽,“我把当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心腹,你却这样对我?如今想想,你有许多机会作乱,还给我出了不少混账主意!”
他一激动咳嗽起来,白若竹瞪了他一眼,“好好休息,遵医嘱。你可以不听大夫的,反正我有办法让你安安静静的休息。”
她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但胡将军不会像以前那样生气了,因为他终于清醒了,知道什么是口蜜腹剑,什么是忠言逆耳。
“老胡,你还是听白大人的吧,别激动。”旁人有人劝道。
刘参军一动不能动,却没有半分胆怯的意思,大声说:“怪只怪你是丹梁人,而不是我突厥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突厥,为了草原上的太阳永远不落,杀了你又如何?”
胡将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不动气,“按军法处置,让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我识人不清,等身体好了也会去领罚。”
“先不急。”白若竹抬手制止,“我得审审他有没有同伙,或者还有什么计划。”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大王子恨我,可是这些年了,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我都放不下他,他都被抓走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银鹭一边哭一边说道。
她哭的有些惨,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白若竹看的目瞪口呆,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想她前一世向银鹭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上学,虽然辛苦,却安稳而有目标。
银鹭确实做过不少事让她想杀了她,但换个角度想,生于乱世,身不由己罢了。
如果她被人掌控了生死,也无法保证不去杀一人,她从不圣母。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银鹭的肩膀,“别想太多,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我曾经听一位贤者讲过一个定律,叫墨菲定律。”
“莫非?”银鹭擦了把眼泪,不解的问道。
“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白若竹笑笑说道。
“这是什么鬼道理?”银鹭觉得这简直就是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