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秦悠然抿了抿酒杯，一滴酒都没下肚。
***
明月高悬。
温清清一队依旧没有人回来。
秦悠然正走在河滩边上，忽然一阵晚风吹过，耳边骤然响起一阵低语。
“国王弥达斯长了一对驴耳朵。”
秦悠然被吓了一条，待听清楚它的话语，转头果然看到自己身旁的河滩有一丛芦苇。
芦苇低声悄语，至今还在诉说弥达斯人尽皆知的秘密。
秦悠然保证这一定是阿波罗的报复，十年了，还没有结束这段仇怨。
小心眼的神。
秦悠然正腹诽着阿波罗，眼神从芦苇上移开，抬眼却注意到了河滩对面恐怖的景象。
“嘶~”凭借着好视力，秦悠然清楚地看到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尸体。
河滩的另一边是一块大田，周围长满了婀娜的柳树，阴森的柳树上悬挂满满的尸体，全都用铁链锁捆着。
晚风吹过，轻柔的柳枝挥舞着，就像是在向秦悠然招手，悬挂其上的尸体似乎等着她与他们作伴。
虽然很恐怖，但是秦悠然至少确定了自己没走错路。
科尔喀斯的人们不准死去的男子火化或者土葬，他们将尸体裹在粗糙的牛皮里，悬挂在远离城市的树木上，让尸体在空中风干。
牛皮纸经年累月，一点点地脱落化尘，一具具干尸就展示在秦悠然的眼前。
秦悠然虽然有过冥界与深渊地狱之行，但是那里也只是气氛阴森可怖了一些，要真说有什么恐怖的景象，还真不如她目前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