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是一片议论: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是啊!怎么样也不能将这一老一小打的这么狠啊!”
“这俩人没气了吧?天啊!”
“有什么的,就该打,那家的儿子也打过我们的儿子!”
“得了吧,要不是你们儿子整天哑巴野种的叫人家,人家会平白无故的打你吗?”
那家的妇人也害怕了,拉住那家的男人,道:“相公,算了,真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快走吧!”
那妇人说完话之后,拉着那男人转身就走了,那一家人走之后周围大多数的村民都各回各家吃饭去了,这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灾难,对于多数人来说成为了一观而已,一笑了之闹剧,成为了茶余饭后的余兴的谈资。
多余留下的几个零零星星想帮忙的村民,也都被各自的家人以“晦气”“还是少招惹”为理由劝说了回去。
初春的天气,雨来得都很急,天色全部暗下来的时候,冰冷的雨水也浇了下来,小屠茁被雨淋了很久,充去了屠茁上半身的泥和血,漏出了满是补丁的单薄的粗布衣服,也冲醒了昏迷了很久的小屠茁。
小屠茁支撑着满是伤痕的小小的身体站起来,去扶奶奶,奶奶只能眨眨眼,颤动嘴唇,说不出话。
小屠茁倔强的拉着奶奶,想要把她扶起来带回家,可是他的身体太小,根本拉不起奶奶,他想呼救,谁能帮帮他,可是刚刚的场景决定了,没有人,根本没有人能救他们。
夜半,不知是谁敲响了村口的警钟,那是土匪进村的预示,各家各户纷纷紧紧的关上了家门以作防御。
不久,几十个蒙面黑衣持刀大汉进了村子,大肆搜刮,惨叫声,哀求声,火光,刀光,乱成了一片,眼看就要杀到街上屠茁祖孙二人旁边,屠茁的奶奶忽然伸出满是老茧宛若骨包皮的手,将小屠茁护在身下,用尽了身体最后的力气,艰难的说出三个字:“别!出!声!”
这三个字,用尽了生命的力气,这也是屠茁最后一次听见奶奶的声音,不一会,两个土匪赶到,屠茁清晰的听见了外面的两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