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来到书院已经六年了,师兄师姐都是一群怪人。
骄傲的二师兄,头上的棒槌高高竖起,如同骄傲的二师兄。二师兄对师兄弟一向严格,像一个不苟言笑的学究。
明明只有洞玄,却永远也打不过的三师姐。痴迷乐器的九师兄和十师兄,以花草论道的十一师兄。
打铁的筋肉人六师兄,算命的四师兄。天天下棋的五师兄和八师兄,绣花的七师姐。
大师兄,陈皮皮也没怎么见过。每次大师兄回来,二师兄总要过去找虐,在天上飞来飞去。
听说大师兄,厚积薄发十五年,朝入洞玄,夕入知命,三天便是无距。
二师兄喜欢七师姐,大师兄喜欢三师姐,那他们为什么不说呢?陈皮皮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喜欢是什么,陈皮皮一无所知,只知道喜欢大概是亲嘴结婚有小宝宝。陈皮皮知道七师姐好像从来不怕二师兄,那么严肃的二师兄七师姐也能下得去手。真不知道七师姐心有多大,陈皮皮忽然又想起了一袭红衣的身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陈皮皮忽然想到了在临街四十七巷的小师弟,好像好像,这个知守观的小师弟喜欢叶红鱼。
想到那个超凶的女人,陈皮皮打了个寒战。不行不行,不能想起那个女人,越是这样想,小师弟的身影在他的心里越发的高大起来了,所以他决定去看看这个小师弟。
小师弟是真男人,陈皮皮心里想道。
陈皮皮永远记得七年前的那一天,那时自己境界恰好提升一点,刚好能听见隔了好远的小叶凡在逗叶红鱼的声音。
唱了一首歌,莫名的旋律,只是感觉怪好听的。之后小师弟就离开了,喜欢为什么要离开?陈皮皮还记得送行时叶红鱼的洒脱,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
如果陈皮皮没有看见她转身红了的眼眶,可能不会被欺负得这么惨。
走在临街四十七巷路上,陈皮皮还是撑了一把伞。按小师弟的话来说就是,仪式感。虽然陈皮皮不知道撑伞和神殿的祭祀有什么关系,但是撑了伞走在人群中,果然是舒服一点。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