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过头,容易适得其反。
倒不如省下功夫,观察四周,仔细琢磨一下真正的突破点在哪儿。
……
既然决定按兵不动,幻境内的生活就还得继续下去。谢眠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被他暂时忽悠住的陆翡之。
做戏就要做全套。
谢眠去了学宫内的医馆。说是医馆,其实是几位医修的夫子在开,一边上课教学生,一边也治治病。
谢眠出现在门外,便有一个垂髫的小童子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搂住他的腿:“谢师兄!”
谢眠弯下腰,眼神柔软了一些,摸了摸小童子的头,翻出一盒自己做的松子糖。
有夫子坐在案后,瞟了一眼过来,小童子便捧着糖跑了。
吓唬完了小朋友,夫子心满意足地敲了敲桌面,开始吓唬大朋友:“手伸出来。”
谢眠一句话没来得及说,进门就先被开了一张药方子。
夫子一边写还一边唠叨他:“三个月前跟人动刀了,是吧?还忧思过重,小小年纪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拯救世界吗?”
“对了。”等方子都开完了,人也唠叨够了,夫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过来干什么?”
谢眠早已适应了这种奇怪的交流方式,将方子收好,才笑道:“翡之这几天经常做些奇怪的梦,我想请您给他开几张清心驱梦的方子。”
这种方子就跟板蓝根性质差不多,没事吃点也没坏处。
夫子“哦”了一声,又具体问了几句,就提笔开始写。
谢眠低头瞄了一眼,看到上面“远志”,“延胡索”等字样,没忍住,补充了一句:“其实他的症状也不是特别严重,能不能给开个不太苦的方子吃?”
夫子头都没抬:“惯得他。怕苦你还开什么方子,回去喂他吃松子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