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带她一起吗?”
牧唐道:“她要是愿意就带上她一起。去吧,你先去给慕容嫣处理一下箭伤。其他的交给我……”说完凑到她耳朵里畔低声道,“你要提防楚湘南,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佟香玉点点头。
慕容嫣也在牧唐的示意下和佟香玉一起进入“蝙蝠战艇”。
牧唐又对着辕天罡连射数枪,枪枪都往脑袋上射。
楚湘南听到枪声,再看一眼脑袋都被打烂的哥哥,大声尖叫着冲过去,道:“你干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你还有没有人性?!”
牧唐退开几步,道:“补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万一他有什么宝贝可以让他起死回生怎么办?我可不想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
楚湘南激动的叫道:“那我呢?我是他妹妹,你是不是也要连我一起杀?来啊!杀了我啊!朝我脑袋上开枪啊!”
牧唐却收起了枪,“你觉得他不该死吗?就因为他是你哥,所以他就不用为他犯下的罪行而付出代价?”
楚湘南叫道:“就算他罪有应得也应该是让法律惩罚他,你凭什么杀他?!”
牧唐道:“法律?呵呵,你在这荒野跟我谈法律?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和他谈法律?你被野人抓住的时候为什么不和野人谈法律?那些歹徒劫持飞船,杀害无辜乘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歹徒谈法律?楚小姐,别自欺欺人了,你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你若不是知道他是哥,他死了,只怕你还以为他该死。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你哥,所以他就算罪大恶极、恶贯满盈,在你心里他都不该死,只有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才活该。我若不是有足够的实力,只怕已经成为他的刀下亡魂,那我不也是该死?”
“够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是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他是我哥,他是我哥啊!你还想我怎么样?你说啊!”
牧唐道:“我不想你怎么样。你想怎么样,那也是你的事。我只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现在我要离开了。你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留下来陪你哥?”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恨你!滚啊!”
牧唐嘴角一勾,却道:“你确定?就凭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在这荒野活下去,就更别说回到城里。还是跟我走吧。咱们一码归一码。别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滚!你不要在这假惺惺,我楚湘南不需要你可怜!”
牧唐摇摇头,道:“如果这是你最终的决定……”他说那么多废话当然不是要和她讲道理、摆三观,纯粹是为了刺激她情绪用事——结果一如所料,她自己选择留下来,那就怪不得谁了。
牧唐跳上“蝙蝠战艇”,找到正在“医疗室”给慕容嫣处理伤口的佟香玉,告诉她楚湘南不肯和他们一起走,佟香玉只是叹息一声,说了句“不肯走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