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啊!”
“把我女儿还给我!”
以普通人的力量,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可能伤到一个“超人大能”分毫——用牙齿咬没准还能把自己的牙给崩了。
牧唐根本就不奢望她**上能有什么损伤,主要的还是精神上的。
一个漂亮的好像天仙一样的女人,落入一群被仇恨吞噬理智的人群中,还无法反抗,实在是又太多的事情可干了……
“对待恶人,我们不应该给予宽恕,”牧唐来到那些被凌.辱,折磨的圣母教神职人员面前,声音虔诚的好似一个传教士,“如果我们宽恕了恶人的罪恶,那谁来救赎被恶人伤害的人?是你,还是我,还是仁慈的‘圣母’?如果让恶人继续作恶,又是谁的罪恶?是你,还是我,还是仁慈的‘圣母’?”
年迈的教区长已经遍体鳞伤,但他仍然道:“你不该那么做的。不论你是谁,无论你的动机,你都不该那么做。你释放出了更残暴的野兽。野兽一旦被释放出来,就永远也无法再被关进笼子里。”
“不,野兽不是我释放出来的,而是本来关押它的笼子就不够牢固。”
教区长长叹一声:“或者,这一切都是‘圣母’的安排吧。世间善恶好坏,本就不受任何人左右。仁慈的‘圣母’也只能劝人向善,让苦难者重拾希望,让作恶者回头是岸。罪大恶极者,只要愿意悔过,‘圣母’依然会施以原谅。受难者终究已经受难。时间无法倒转。只要活着,积极乐观的活,总比消极悲观活的更开心。惩罚施恶者最终收获的也只有空寂。我能感受到,你心里有股恨,而且你正在放纵它,将它宣泄到别人的身上。你应该控制住他,否则终有一天它会烧到你自己的身上。”
老人家还是有点智慧的。
牧唐“哼哼”的笑了两声,“我心中的野兽有一条链子拴着,蹦跶不出来的。现在嘛,只不过是伸伸懒腰罢了。不和你尬聊了。咱们理念不同。戚,难怪‘五色教’这么坚挺,我早该想到了。”
三言两语,牧唐已经明白为什么“圣母教”没有彻底铲除“五色教”了。他本就不信一个延续了将近两千的宗教,会搞不定一个只有六七十年底蕴的邪教。
根子还在秦皇后写的那些导人向善,积极向上的“经典”上面——手段偏温和,没有下死手!纵然已经将“五色教”定性为邪教,也仅仅是遏制其扩张,压缩其生存空间,而不是以绝情雷霆手段,将他们连根拔起。
两字以概括之:惯的!
这里头啊,追本溯源还是“秦太祖”和“秦皇后”的理念冲突,前者坚持“除恶务尽,赶尽杀绝”,而秦皇后则坚持“给个机会吧”。双方可以说无法调和,只不过当初“秦太祖”太宠自己的皇后了,加上一些政治上的必要,也就没争那么多,随她去了。
没啥好说的,“圣母教”干不了的事情,自有咱来干!
牧唐将“圣母教”的深职人员解救下来。所有“圣剑侍女”当即就自杀了。对她们来说,身死事小,清白为大。而其他人也是奄奄一息。不过这难不倒牧唐。只要他们不想死,救他们又有何难?医疗针往他们身上一注,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群神职人员直在那感谢“圣母”,在他们看来被救活那也是“圣母”的安排。对此,牧唐表示:朕懒得和你们计较。
教区长“原地满状态复活”之后,就请求牧唐让愤怒的人群安静下来,但他得到的却只是摇头。对此他只能摇头叹息,然后祈祷。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几万个暴怒失控的人,就凭他们十六个精神疲倦的神职者,拿什么控制局面?
好在,剧烈的情绪无法持续太久。半个小时候,体育场馆里就消停了下来。大怒之后,就是大悲。发泄之后,只有空虚。于是,整个体育场上又充斥着悲戚情绪,到处都是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