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晚上。
到最后,寒越洲已经不敢再去接了。
可是电话铃声还是依然一个接一个的响着,像是催魂夺命的乐章。
每一通电话之后,同样的问句更是不断地、冰冷地盘桓在他们耳边。
贱命?
寒临川再一次想起了傅容澜最后说的那句话——
“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贱命!”
寒越洲再也禁不住这种催命的警告,抓着头发大喊了起来:“傅容澜他是疯了吗?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沧海洲的人是够狠,但他们寒月宗的也不差,能把他们分布在各处的人一个个杀绝,沧海洲必然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傅容澜这么做,损人不利己,他到底为什么?
为了他紫眸帝王的不容侵犯的威严?
还是,就只为了给区区一个萧九寒报仇?出气?
他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寒临川双眼通红,从第一通电话响起之后,直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寒越洲满地乱窜,他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一直坐在沙发上。
凌晨四五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