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到了极致,也那种隐约的魅力散发到了极致。
宣华公主不过堪堪一望,脑子便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下,她立刻回过神来,便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大步,与对方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一退开,她便从那股隐约的木香中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原来是兴晋侯,倒是本宫冒失了……”
她一说完话,便紧紧地闭上了嘴,等待着对方开口。但等了半晌,她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预想中的声音,不由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
正对上的,却是一张明显带着隐忧的脸透过自己将不远处的大门望着。
恰好地将宣华公主掠过了。
不知怎的,望着他这样的目光,宣华公主却并不觉得恼怒,反而有着某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感。
仿佛这样,他就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唐突似的。
她嘴角便微微地勾起一个极隐秘的弧度来,那是一个十分十分轻松的笑,但笑意尚且不及眼底,便被主院中隐约传来的痛呼生打断了。
那声音来自孙氏。
她似在忍受着极大地痛苦,惨呼声断断续续的,伴随着她痛苦呻吟的,却是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和众多忙忙碌碌在正院中进出的众多羊氏仆人。
众人中,隐约以一个面色略显得苍白的婢女为首。
那婢女正是之前在华盖马车中服侍孙氏的人,不知何时她已先宣华公主一步入了主院,又重新当起众人的主心骨来。
但那也不过是片刻的事罢了。这时,她站在羊玄之的面前,语气中的慌乱丝毫不加遮掩:“家主,家主……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羊玄之顿时大急,也顾不得还有宣华公主立在一旁,立时便提了步子试图进入产房中。
身上的神仙风姿便荡然无存了。
宣华公主还来不及怅然,便已被另一只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