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道:我只是想让你能够和我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而不被外界打扰。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人已经在门外。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一个匆匆的白衣少年。
他的人已经走向那条通往后山的小路。
后山上很静。
静静的风吹动着静静的草丛,响起静静的草叶摩挲的声音,就像是蚱蜢在吞食着嫩绿的幼叶。
后山又很不静。
江丰和凤飞飞被捆得像只大粽子,倒挂在那棵粗得足够一百个人上吊的古树上,随着山峰吹动的方向,不停地晃来晃去。
江丰和凤飞飞没有晕,大树都有点儿晕了。
甘宁就站在树下,笔直得犹如一杆标枪,背着双手,冷冷地看着山下前方,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在观看风景。
阳光灿烂。
灿烂的阳光洒满山顶,犹如无数的碎金在闪烁,一切归于宁静。
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看起来那么安静祥和的山顶上,却忽然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萧杀之意。
甘宁忽然觉得很冷。
冷得刺骨。
虽然才是初秋的季节,虽然满天的阳光灿烂,可是,他却忽然觉得百般的寒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来的,忽然就钻入了他的袖子,他的脖子,他的衣领,他的裤管,钻入了他的心。
这种莫名的寒意既不是钢刀的寒意,也不是铁剑的寒意,但是,他却觉得它比刀锋剑刃更冷,更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