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下的裴灏,蹲在地上扯草,像蔫了的桃花,满脸哀怨。
许红妆又踹了他一脚:“大男人的,整天搞的跟个怨妇似的!”
“你才怨妇,你全家都怨妇!”裴灏扯草砸过去。
“靠!”许红妆把衣袖卷起来,手腕上几个银环叮叮作响:“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娘儿们唧唧的?”她伸手就要去拧他耳朵:“别在我面前搞这一套,小心我把你扔山里喂狼。”
裴灏一个勾腰躲开她的手:“你这幅泼妇模样就该拍下来给江之遥看,整天在他面前装的一副乖巧,他不还是不喜欢你。”
许红妆眼睛一眯,伸腿朝他肚子上踹过去。
“嘶!”裴灏被踹的往后倒退几步,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疼的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你竟然来真的!”
许红妆黑色的长靴走进他眼睑里,声音格外的冷:“他喜不喜欢我,我爱怎样,你管不着,下次再嘴贱,我就废了你。”
语气能听出来,她真的生气了。
她真的很喜欢江之遥。
桃花眼敛起一池暗光,裴灏嗤笑了一声,揉着肚子走到了不远处石头上坐下:“爷爱管似的。”
他什么烂性子,许红妆也知道。
懒得再跟他废话,把外套脱了扔在车里,去检查车哪里出了问题,她会修车。荒郊野岭的叫拖车动静大还麻烦,也不能就把它丢在这,能修的话还是修一下比较好。
到了晚上山里还是有些凉的。
被叫出去的时候,黎楚还是披了件外套。
主楼前的平地上亮着灯,站着五六个平均年龄四五十岁的人,五个男的一个女的,看到她过来,停止了交谈。
余教授带着佟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