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看到进来的人时,愣了一瞬,听到裴灏这话,也没了平时对这些人的害怕,当即瞪了过去:“我一没吃你家的,二没花你的钱,要你管?”
语气跟吃了呛药一样,冲的很。
说完,就继续大口吃着,没半点形象,可吃了没几口,趴在桌子上,剩下半个猪蹄从手里滑落,肩膀不停耸动。
她在哭。
陆柏臻拧了拧眉,投以疑惑目光给黎楚,黎楚微摇头,回了个‘回去再说’的眼神,拍着乔知的背:“不是不难过了。”
“我就…只是…觉得委屈…”乔知沉闷的呜咽声传出。
孟知安先前待她那般好,还救过她,还三天两头请她吃饭,送她礼物,送她回家…
她以为孟知安对自己多少有点意思的,所以才亲手织了条围巾,想要跟他表白…
结果现在变成这样。
黎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许让她哭出来会好受点儿。
然后接下来,几人就听她哭了一个小时。
陆柏臻坐在旁边敲着电脑,仿佛与世隔绝什么都听不见似的。
裴灏脑袋都大了:“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揉着鬓角:“不去哭丧可惜了。”
黎楚一个眼刀子飞过来。
站在旁边的许万里直接踹了他一脚:“不说话能死啊?”
裴灏一噎,闭了嘴,仰躺在边角休息沙发上双手堵住耳朵不说话了。
听乔知的哭声儿弱了,许万里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后,摁响服务铃叫了服务员:“端壶热水,拿条新毛巾来。”
服务员很快就送了过来,没让人进屋,许万里在门口接过东西,放在黎楚边上。
黎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捂住耳朵那声儿也还是会跑进来,裴灏翻来覆去趟不住,又翻身坐起来,视线落在陆柏臻身上:“你说今儿这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