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昨天被她散落一地的照片早就被清理掉,窗帘被拉开,几盆盆栽被搬到窗外晒着太阳,叶片上还淋着水润润的光泽,整个房间看起来焕然一新,也不知道今天连少柏到底是几点醒来的。
颜时莺遁着香味走近厨房,在连少柏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从身后一把搂住他,没骨头似地靠在他肩上。
仿佛没察觉到连少柏一下子握刀的手僵硬不稳的动作,颜时莺懒洋洋的歪过头眯起眼,“早啊。”
连少柏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颜时莺,她的眼神在光线下流光溢彩,闪烁着让他怦然心动的光芒,连少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美丽,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愿意把一切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连少柏目光柔软成一片水,湿润的凝视她:“早啊,莺莺。”
如果这一切是梦,能不能就让这个梦永远不要停止。
颜时莺看了眼他手边的餐盘,上面已经垒着几片做好的鸡蛋夹心吐司,上面还放了一个撒着黑胡椒的晶莹温泉蛋,一下子就把颜时莺看饿了。
颜时莺圈在他腰上的手动了动,声音理直气壮的使唤他,“喂我。”
连少柏无奈笑了笑,用手边的火腿片卷起一团像土豆泥似地的东西,小心递到她嘴边。
颜时莺咀嚼了几下,露出意外的神色,连少柏竟然手艺很好,看来做实验的这段时间还可以使唤他来给自己下厨。
连少柏再问她要不要时她拒绝了,转身拆了他买来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开始洗漱。
洗漱完整理好衣服时,一转头又对上连少柏静静凝视她的眼神。那目光即使他什么都没说,都胜过千言万语。
他昨晚哭过好多次,今天起来眼睛略微有些红肿,身上的菱角与刺仿佛一夜之间全被拔光,只剩下如水般的温柔。
但颜时莺知道那只是假象。
因为在她说出她要走后,连少柏眼中又出现了陡然阴鸷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