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胤容这几天都觉得有点纳闷。
他和阿鲤的新老师,好像有点过分地关注他了。
那灼热的视线,又同学堂里的张夫子看天才孩子的目光不一样,那双睿智的眸子里,总是蕴藏着他看不透的情绪,让他总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感觉莫名其妙。
所以终于,墨胤容在某天下学后,忍不住地去问了诸葛老先生,“您为何总是看着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吗?”
诸葛仓等了那么多天,看了这小崽子那么久,才把人给招到跟前来,也是费尽心机了。
他捋了捋长须,沉吟了一句,神色和蔼道:“墨小郎君可还记得你的启蒙恩师?”
“自然记得。”
墨胤容回答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诧异地看向了诸葛仓,“您是谢先生的……”
“旧友。在墨小郎君你五岁生辰时,老夫受邀去过东宫。”
诸葛仓说‘东宫’二字时,已经十分刻意了。
但他细细观察着墨胤容脸上的表情变化,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神色。
墨胤容只笑开了,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学生总觉得您眼熟,好似在哪里见到过呢。”
不对劲啊!
诸葛老先生眯了眯眸子,又捻了捻胡须,心底似乎更加疑惑了。
为何提到东宫,这墨小郎君都没半点反应,难不成他……
“阿容哥哥!”
小姑娘清脆甜软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诸葛仓的思绪,抬眸一看,就看到那扎着两个小包子的方槿鲤扒拉着门框,站在门外,巴巴地看着他:“先生,是阿容哥哥做错什么了吗?您千万别罚他,要罚就罚我吧……我承认,我上课的时候是不小心走了个神,然后阿容小哥哥……”
墨胤容听到这话,忙转头冲她嘘了一声。